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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欣欣的多重宇宙 第二弹

脑补条子们的小段子

  

07 《一分钟教你快速助眠》

  

你是个助眠师,今天踏进你店门的是安欣,你很幸运,什么都不必准备,安欣只是觉少,等他工作累了,他会自行入睡。

  

你是个助眠师,今天踏进你店门的是罗坚,你很幸运,只需准备一根充电线或足量充电宝,他会自行入睡。

  

你是个助眠师,今天踏进你店门的是秦驰,有点麻烦,你需要准备舒服的床和毯子,换上手感好的衣物,在秦驰头痛锤脑袋的时候抱抱他,别忘了准备针筒和注射器,以防膝盖疼起来影响他入睡。

  

你是个助眠师,今天踏进你店门的是郑朝阳,有点麻烦,你需要准备一剂毒针和一块糖,警察要是找上门,就说朝阳低血糖。

  

你是个助眠师,今天踏进你店门的是卫国平,非常麻烦,你需要准备乙醚或者棍棒,请提前练习,熟悉业务,在对卫国平开启治疗前和他约定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不能算作袭警。

  

你是个助眠师,今天踏进你店门的是陆文昭,区区致命伤,他自行入睡,麻烦的是你需要准备两套说辞,一套用于应付来找你算账的郑朝阳组长和卫国平队长,一套用来解释你的店里为什么会有个穿飞鱼服的死人。

  

你是个助眠师,今天踏进你店门的是何立,麻烦等级+est,你需要刺杀他,在他装睡的空当无声无息的挣脱绳索向秦驰/罗坚/安欣报警,优先级推荐其中武力值最高的秦驰,你也可以向郑朝阳/卫国平报警,但如果昨天他们没来找你算账,今天的你就要做好新账旧账一起算的准备。


  

08 《鬼打墙》

  

赵刚忠诚但怂包的小弟A惊慌的找到赵刚,说自己看见了四个卫无期。

  

换作别人说这种荒唐话,赵刚一定直接叫他滚,不过这是自己忠诚的小弟A,于是赵刚耐住性子听他絮叨。

  

“我一进医院大厅,就看到卫队了!他穿一件白衬衫,外头套了件长款风衣,像是在等人。我跟他打招呼,他还‘诶’了一声!我心说卫队今天挺开朗的,没瞪我没骂我!”

  

“然后我取了挂号单爬楼梯到二楼,二楼口骨科又出来个卫队!感觉比平时瘦,头发也更白,我很疑惑,但还是打了招呼,他看了我,和我说‘早’!”

  

“屁!”赵刚啐了一口,“你小子眼神不好使,耳朵也不好使了?卫国平有可能跟你说‘早’吗?他跟谁说都不可能跟你说!他只有可能说的是‘操’!”

  

小弟A茫然的摇头,也不确定了。

  

“然后我爬楼梯到三楼,三楼口神经科又又出来个卫队!一身蓝,翻领外套,高领毛衣!我不明白这一会儿卫队为啥换了三套衣服,我跟他打招呼,他没理我!”

  

赵刚点了根烟,开始吞云吐雾。

  

“然后我爬楼梯到四楼,四楼口心血管内科,你猜怎么着刚哥?又又又出来个卫队!黑色皮衣,棕色——”小弟A回想了一会儿,“就是上次训您的时候穿的那套!”

  

赵刚抖了抖烟灰,面色平静,“你又和他打招呼了?”

  

小弟A缩了缩脖子,“我没敢,刚哥,这一会儿四个卫国平了,我害怕。”

  

“怂货!”赵刚把烟屁股扔进烟灰缸,“你他娘的是梦游呢?脑袋瓜子架在脖子上不是摆设!又看骨头又看神经又看心血管的,他卫国平还活着吗?”

  

小弟A 不说话了,赵刚明摆着是不信。

  

“我问你,折腾了这么半天,你去医院是干嘛?”赵刚问。

  

“我…我去五楼精神科——”

  

赵刚没等他说完,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,右手重重地在小弟A的左脸拍了两下,“有病得治。”

  

同一天的晚上,警察查案,把赵刚的地盘又封了个水泄不通。

  

罗坚看大家伙都工作完毕了,把卫国平、秦驰和安欣凑在一块,问他们的复查结果。

  

彼时彼刻赵刚正被宋哲盘问的脱不开身,他余光一瞥,看到了围成一圈的四个熟悉身影。

  

“!”

  

————


“你说你看见了四个卫国平?”面对赵刚的突然来访,聂宝华难得叹了口气:

  

 “赵刚,有病得治。”

  

  

09 《你咋就不敢跟旅长干一架呢?》

  

卫国平是顾卫东一手带出来的,亲师徒俩,顾卫东最了解卫国平,也最欣赏卫国平,自打卫国平接任刑侦队三队长,他就是他最坚实的后盾。

  

领导讲话我拍桌,坐领导的位子,喝领导的茶,卫国平全干过了。全警局都知道卫国平是个刺头儿队长,偶尔有看不惯的小警察私下吐槽两句,被宋处听见,还要挨顿骂,宋哲的原话是:“人家顾局都没说什么,轮得着你有意见?”

  

顾卫东不怎么干涉卫国平的行动,但是自88案案发,他看着卫国平从失眠恶化成神经衰弱,没日没夜的泡在档案室听录音带,他也心疼。

  

“回头啊,抓紧时间,赶快把八八案的材料整理出来,准备移交。”顾卫东说。

“凭什么?”

“命令。”

“谁的命令?”

“我的。”

“那不听,我的案子我凭什么移交给别人?”卫国平不忿。

“气我呢是吧。”顾卫东提高嗓门。

卫国平不说话了,转头在顾卫东看不见的方向不出声的骂骂咧咧。

  

“案子收拾收拾,别管了,准备移交。”安长林说。

“我的案子我凭什么移交?”安欣睁大眼睛,梗着脖子。

“这是命令。”

“您不让我查?”

“对!喊什么喊?不服你找孟德海去!”

“别以为我不敢!”

“砰”的一声,办公室的门开了,孟德海正站在门口,“声儿挺大啊?找我?”

“Miu。”安欣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,小心翼翼地绕过孟德海,拿着警帽跑了。

  

看完了顾卫东和卫国平,安长林和安欣,路局四下张望,远远地看见秦驰坐在森林的空地中央,生了堆火,右手握着枪把,食指搭着扳机,枪口就抵在太阳穴上。

  

心理医师拿来的报告上,定调的结论是一句“被评估的对象,有程度渐进的自毁倾向”。

  

“……”

路局放弃了让秦驰交案子。

  

苏英在罗坚单位指导工作,“从现在开始,这案子由我接手了。”

“哎——”罗坚不满。

“嗯——?”苏英转头。

“啊?”罗坚看苏英转头,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。

“罗队,还有什么意见?”苏英的语气表明她没在问他的意见。

“我没有意见啊~”罗坚的眼神十分清澈。

  

“所以,你们谁能成功保住自己的案子?”

秦驰:“我能。”

卫国平:“我能”

安欣:“…我…能”

罗坚:“……谁查不是查呢?”

      

  

10 《……》

  

警察和警察聚在一块儿,聊的最多的无非就是案子,师父,徒弟,偶尔聊聊扫黑除恶留下的伤疤,各自的经历虽是大相径庭,情感却是相通的。

  

一开始秦驰,卫国平只是在聊案子,聊看过的形形色色的人。

  

“…一开始是震惊,但我不愿意承认,然后是愤怒,悲伤。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我开始自责,我问自己,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我。”提起88案和陈山河,卫国平沉默良久,对秦驰说。

  

“你会觉得活着是一种太沉重的东西。”秦驰轻声接道,“头痛到出现幻觉,出冷汗做噩梦的时候,你会觉得死去的战友还在,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。”

  

“第一天见面,你说你理解我,”卫国平直视着秦驰,“我看了你的档案,714枪击案。”

  

秦驰微乎其微的点了下头。

  

“你的头,你的腿,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?”卫国平问。

  

秦驰像座冰雕一样坐着,动也不动,已是给了卫国平答案。

  

然后他们开始聊徒弟,聊自己带领的小队,这帮跟着他们出生入死的兄弟,大概是现世生活中为数不多的慰藉之一。

  

安欣和罗坚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,他们一人拿了两杯热茶,听到卫国平笑骂汤志远是个话痨,秦驰也笑,路铭嘉的话痨程度比不上汤志远,但到哪里都师父长师父短的,和汤志远一个样。

  

最后卫国平总结道,“哎,徒弟嘛,在师父面前,都话多。”

  

这话一出口,后入座的安欣和罗坚同时僵住了。安欣本来拿茶杯的手颤抖了一下,洒了点昏黄的茶水出来。

  

秦驰离安欣最近,他伸手钳住了安欣的肩膀,“说说看。”

  

“什么?”安欣一脸不解,随后又找补道,“啊—手伤留下的旧疾罢了,没事。”

  

换作一般人,安欣或许能掩饰过去,可惜这次他面前是两个老油子警察。

  

秦驰摇摇头,“我有轻微的社交障碍,但这并不影响我体会你的情绪。”

  

卫国平则更直接,“师父和徒弟,你失去了哪一个?”

  

安欣的唇翕动了一下,半晌才喃喃的回答,“徒弟,一个话痨的徒弟。”大概是很多年没和人提起,也没有人能提起,那个在心中沉寂多年的名字,名字们,一个个清楚的浮现。

  

安欣突然控制不住了,他痛苦的垂头,一只手去揪自己花白的头发,声音掺了些哭腔,但仍是忍着:“还有一个人和枪都愿意和我走的好搭档。”

  

秦驰不言语,手上却微微发力,紧捏着安欣的肩膀。

  

卫国平的目光扫过安欣,扫过秦驰,扫过罗坚,又扫过桌下的置物架,意外的看到了一瓶白酒。

  

吴政委说他恐惧一切,说他滴酒不沾,是不给脆弱一丝可乘之机,他说的对。

  

但卫国平也深切的明白,此时此刻,他们需要一点酒精。

  

怎么开始的已经难以说清,人与人的相处本就处处充满了意外,各自的过去,各自的禁忌,各自的习惯,有的能够解释,有的可以解释,有的不必解释,卫国平的心结是陈山河,秦驰的心结是714案件中死去的战友,安欣的心结是李响和陆寒,罗坚的心结是师父,以及他再也无法知晓内容的,师父的最后一通电话。

  

他们的经历大相径庭,他们的情感一脉相通。

他们澎湃又沉默的干杯时,自不必多言。

  

11. 《……》后记

  

郑朝阳一到现场就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,但他没想到来了不止他一个人,还有一个穿警服戴墨镜的帅小伙。

  

他想他大概也是被刚发完刀子的KK派来收拾残局的,于是在把卫国平等人一个个抬上车时忍不住和对方感慨了几句。

  

见对方不搭茬,郑朝阳插空推了推他的胳膊,“看着面生啊?你也是警察?”

  

穿警服戴墨镜的帅小伙点了点头,“我来自《国家行动》。”

  

“啧。”郑朝阳没看过这部片,但以张译条子宇宙的惯性来看,他有了个初步的猜测,“你受过伤吗?遭过罪吗?像他们一样——”他指指卫国平一行人,“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人吗?”

  

穿警服戴墨镜的帅小伙冲郑朝阳灿烂的微笑起来,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。


“我是黑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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